妹尾匡俯着身板,目光渗出阴冷来试图钉着眼前这个方南三年生。
——比他长一岁的对手伫立在眼前,手臂上的汗毛都被他盯得好像发僵起来,像是要置他于死地一样。
CP=支仓希斯×妹尾匡
没有什么可以附缀
这里只有他们俩。
“来比一场吧。”支仓希斯说道,右眼斜下侧的痣也跟着目光上扬着。
他抬起头瞄向他的额角,眼神还是那么阴冷。支仓希斯走向堆放在门边用来装备用器材的纸箱,转身靠了上去,继续带着笑意望向匡,只是这人自以为气氛缓和了许多。于是动作也因为面前的人盯出的薄冰履好似不存在般放开了来。
妹尾匡只有说打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怎么从平等的角度来看待他,他可要比方南的其他家伙惹人讨厌得多。
(可不能轻易小看了他;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完全不能小看了他。)
妹尾匡反应过来杂物室已经没有了人影。
起身下意识地拉伸手臂走向健身房,讨人厌的家伙正在玻璃隔板外做着拉伸。
狡猾。妹尾匡的脑海里率先蹦出来的词就是这个。直到几天之后试着做了那样他从没见过的动作后又蹦出来几个词:这还蛮有用的。
两人中穿着蓝白队服的在树荫下,身着红色队服的在健身房里活动完了身体;支仓带着些许友善的劲头朝室内的妹尾投去随和却附有试图施加上压力的一笑,匡皱起眉头。
匡皱了皱眉头,些许的压迫感涌上眉尖,深呼一口气。
再调整一下呼吸吧。
方南的RUNNER与西星的RUNNER此刻却并不作为跑者。如同两位对手,或者是挚友在解除重识时沉闷的不安感后再次就位于曾经相遇的赛道上准备击掌一样,尽管那两只手掌却从未接触过对方的掌心,并未发出过默契所产生的声响。就位于赛道上,两个人都专注起来,如同彼此都已经捉摸住时间的一分一毫。
“你就不怕吗,可别小看我啊。”妹尾匡的发丝也被午时的浪吹舞着,匡用和那时无一二的眼神看向他,瞳仁却闪出比当时更加尊敬的光烁来。
他看见支仓希斯的发丝也在风中扬起,热切的光灼得那些发丝也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属于妹尾匡的夏季里留下烙印。他面对着眼前这个爽朗得令人不快的跑者,他只能、也只愿意全力以赴,仅此而已。
“你可真是个怪物。”支仓希斯转过头来望向他。
于是十七岁的匡在西星的跑道上战栗了一瞬,在真正开始较量前终年坚实的高塔外皮开始剥落下来。这是两人最后处于顶尖敌对关系间的谈话,仅此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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